【周江/孙肖】狂飙之战 15（末世ABO）
就这么一章憋了四天。。。每天都在昏睡o(╯□╰)o
上一章的肉渣已经换成链接了
十五
这句话一问出来，走廊里的气氛像是突然凝结了。
孙翔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，半晌，认命似的，肖时钦闭上了眼。
“算了，你当我没问……”
“小事情！”孙翔急促地抓住了他的手，打断了他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肖时钦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，孙翔立即触电似的把手弹开。
顿了顿，却见对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，孙翔心里头为难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。
“不是只想要孩子，只是，这段时间老在想如果你真的怀了会怎么着……一开始挺怕的，叶修说我连自己都养不好更别说孩子，你是不是也这么想？可是，可是后来觉得，什么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，还怕这个吗？什么困难比得上有一个跟你的孩子更重要？”
他一口气几乎不带停顿地说完，肖时钦愣住了。
“你，你是这么想？”他有些颤抖地问。
“你别不信！我说的都是真的！”孙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。
肖时钦垂下头去，慢慢地道：
“我不知道……总觉得你喜欢我这件事来得太突然，你越说这些，我越是忍不住在想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……怎么想都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，每次你说喜欢的时候，我都特别不真实……”
他的话像是一盆凉水将孙翔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你觉得……我不是真的喜欢你？”他慢慢地，一字一顿地问。
肖时钦靠在墙上，疲惫地摇了摇头。
“可能是一时兴起，可能是你一直这么说服自己，到最后就信了……”
孙翔怔住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他沉默地立在原地，那种低气压让肖时钦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，可是这件事在他心上积压太久，能有个机会说清楚也好，他并不想退让，因此也沉默着不想开口。
最后还是孙翔打破了沉默。
“肖时钦，”他难得这么认真地叫对方的名字：“我不是一时兴起，也没有什么非要爱上你不可的想法。”
顿了顿，他道：“我是真的喜欢你，无论你信不信。”
肖时钦微微挪开视线不肯看他。
“我不会解释，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解释，”孙翔继续道，沉而有力的声音像是打在肖时钦心上：“喜欢就是喜欢，没什么狗屁理由。”
肖时钦胸膛起伏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孙翔难得有认真的时候，反而让他那些驳斥的话没有办法轻易说出口。
“你呢？”孙翔看着他，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大狗：“你对我，真的就一点喜欢也没有？”
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心上，肖时钦觉得自己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，半晌，他有些艰难地道：
“喜欢上一个人，对我来说，要难得多了……”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，又道：“如果现在我说喜欢，那到底是在骗你呢，还是在骗我自己？”
孙翔眼里所剩不多的神采又渐渐消弭下去。
“其实……那也无所谓啊，”沉默良久，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，有些语无伦次地道：“就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，我也愿意对你好……相处久了你总会，总会……”
“那对你不公平。”肖时钦轻轻地打断了他。
“啊？”孙翔像是没听懂。
肖时钦抿了抿唇。
“那对你不公平，”他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人不可能，守着一个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人，也不可能被困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……那都是不会幸福的。”
“小事情……”孙翔喃喃道。
肖时钦没让他说下去：“就放弃吧，不好吗？”
孙翔没有说话，看着他的神情却全是不甘心。
忽然通讯器的滴声突兀响起，肖时钦后知后觉地拿出来，才看到上头的一条通知。
“方学才发的信息，”他脸色有些苍白：“我要去做你们这次任务需要的东西了。”
孙翔站在原地，静静地看着他，许久道：
“你还肯给我机会吗？”
肖时钦低下头去。
“如果现在没有时间，你愿不愿意等我回来，我们再好好说清楚？”
肖时钦抿着嘴唇，转身离开，几乎逃也似的走出了孙翔的视线。
他不敢做这种承诺，而逃开的原因则是发觉拒绝的心情竟然瞬间动摇。他没工夫、更不愿去想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，害怕一想多之后，那种动摇会变得愈发具有诱惑。
他身上还带着对方的标记，那个强大的alpha一靠近他，他的情绪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生变化，变得易感却安定，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留在他身边。但他却不敢在对方面前表露出这一点，他知道只要他一点点的退让，对方就再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逃离。
背后孙翔并没有追上来，他却始终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，炽热又摄人。
在实验室里，肖时钦向轮回展示了他们的新装备。
很难说队员们看到那一小盒苍蝇尸体的心情，杜明的脸皱成包子，犹豫了许久才艰难开口：
“这个……真的有用？”
“微型探头，能自动感温、检测毒剂含量和探测障碍物，”方学才抱着胳膊凉凉道：“只是长得不太好看。”
方明华挠挠头，说出了重点。
“消过毒的基地里面突然出现这个会不会有点假？”
“咳，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呀，”戴妍琦吐了吐舌头：“要做出会动的记录仪，还有什么伪装靠谱呢？安啦，至少在有人把这些小玩意儿拍死之前它们还是可以工作一段时间的。”
肖时钦接口：“信息会自动传到你们的仪器和总部，减少工作量。”
说完，戴妍琦戴着手套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苍蝇，戳了戳它的屁股尖，那只苍蝇便振翅飞起来，甚至发出了极为逼真的嗡嗡声。
与此同时，实验室里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屋内的监控画面，以及监测到的各种数据信息。
“这样就行啦，怎么样，很真吧。”她摊开手，一副得意神情。
那只苍蝇在屋里绕了一圈，撞在墙上之前便迅捷地拐了个弯飞回来，戴妍琦按下了按钮，只见它慢悠悠地落回盒子里，陷入了自动休眠。
“有意思。”江波涛抱着胳膊似笑非笑。
“所以说信我们没错吧。”戴妍琦道。
肖时钦将遥控器与盒子一并递过去：“用的时候逐一启动就好了，不需要收回，反正也是一次性的。”
周泽楷颇为犹豫地把那盒东西接了过来。
“别忘了重点，”一直站在旁边的方锐提醒道：“一定要找到关于生物试验的试剂和样本，我们得搞清楚那帮人到底在干嘛。”
“知道了，啰嗦。”孙翔抱着胳膊翻白眼。
“就是怕你乱来才不放心，”方锐斜眼：“这次任务关系重大，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事情。”
孙翔没理他。
“行啦，我先走了，”方锐说：“有问题随时联系。”
说完他就走出了实验室。
对于队员们而言，要是真能有什么问题的话或许还要好一点，可是他们这次去探索的是一个全然未知的目标，总部能提供的帮助极为有限。而上次的记忆还存留在脑海中，谁都不敢掉以轻心。
出发前夜，周泽楷从总部大楼回宿舍，意外在基地角落见到了江波涛，嘴里叼着一支未燃尽的烟。
“……江？”周泽楷眨眨眼。
江波涛见了他，像是一瞬间有些恍惚，把那支烟碾碎在作战靴下，半晌道：“小周才回来？”
周泽楷点头。
“怎么……弄到这个？”他问。
江波涛知道他指的是变成尸体的香烟，偏过头去笑了笑，道：“当然是正规渠道……我现在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微微仰头，露出脖颈上那个细细的项圈，周泽楷知道那是对付重刑犯才用得上的监控设备，必要的时候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。
……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，他心想，可是却也解释不出什么来。
“早休息，”他抿了抿唇：“明早出发。”
“嗯，我就是出来走走，”江波涛像是在黑夜中微微地笑起来：“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周泽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。要让队员们重新接纳江波涛并不是很容易的事，甚至他自己时至今日都还在恍惚——这么做究竟对不对？
感情和理智是两码事，可是这一次他却没能把它们分开。责备的话语听得够多了，他却隐隐有种担忧，似乎即便是救了他、标记了，也不会让他真正得到这个人。
所以这些付出值不值得呢？
可是面对江波涛的时候，他那种似笑非笑、那种捉摸不透，又让他这些想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行了小周，”江波涛轻轻开口：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周泽楷顿了顿，还是沉默着与他擦身而过。
第二天，在前往基地路途中的直升机上，杜明打开通讯，对着接收到的信息咋舌。
“看来对方基地的安保措施更严密了，”他皱起眉头：“看看，这是无人机拍下来的。”
众人围过去，只见模糊的画面中隐约可见探测器和炮台被安装在围墙之内，来往的警卫像蚂蚁似的巡逻不停。
画面没有持续多久，信号突然急剧波动起来，整个屏幕陷入黑暗。
“咱们这无人机不行啊，这么快就被发现了。”孙翔嗤之以鼻。
“飞这么低必须暴露啊，”吕泊远叹气：“就怕咱们也跟无人机似的，没等接近就被灭了。”
杜明摇摇头：“得想个办法进去，上次那样挖地道估计是没戏了。”
“混进去呗。”孙翔道。
江波涛笑出声来：“你确定？咱们这么多人。”
众人看了看江波涛，虽然他说的有道理，可是一时间也没有人要对他表示赞同。
“先把苍蝇放进去吧，”方明华说：“等看看拍到些什么再想办法。”
这话倒是无人表示异议，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。
照旧降落在前一次取装备的5区秘密基地，周泽楷还记得江波涛恐高，跳伞的时候想要去拉住他手却被婉拒，那个人在头盔面罩里冲他眨了眨眼，径自一跃而下，落入了无垠蓝天里。
这一次没有人接应他们，熟门熟路的队员们获得了开启基地的权限，为防止打草惊蛇，他们决定先派吕泊远潜入到对方基地附近放出探测用的苍蝇，等探测到一些基本信息之后，再制定行动计划。
吕泊远乘轻便的单人全地形车出发后，大约半日就回到了基地，而此时队员们已经启动了蝇眼拍摄功能，开启了监控系统，数据正源源不断地同步传输到这里以及总部。
然而众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，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。
这时的画面就不是无人机拍到的模糊场景了，在围墙内侧，雷达系统和防御装置清晰可见，蝇眼正从炮口掠过，黑漆漆的炮膛仿佛昭示着每一个入侵这里的人的下场。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杜明挠头，为难道：“咱们有翅膀也飞不进去啊。”
“他们怎么不弄个反导系统算了。”孙翔嗤之以鼻。
吴启指了指潜入基地建筑物内的一只苍蝇所拍到的画面。
“红外感应，”他说：“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。”
吕泊远挠了挠头：“以咱们的装备，直接轰了基地问题不大，就是估计回去没好果子吃。”
“废话，能直接轰了还在这儿琢磨什么，”方明华笑着拍他脑袋：“别说没用的。”
周泽楷突然按了暂停键。
“怎么了小周？”方明华问。
周泽楷指了指基地后方的几辆卡车。
“干草。”他说。
队员们面面相觑。
“这可奇怪了，他们在基地屯干草干嘛？”吕泊远喃喃道。
一直没开口的江波涛突然接话。
“用作试验品的动物。”他说。
众人都是一怔，旋即恍然大悟。
“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！”杜明瞪大眼睛：“要搞什么大规模试验吗屯这么多草料！”
没有人说话，他们并不知道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对手。微草基地被炸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，对方做出什么都不是不可能的。
周泽楷却像是浑然没听到似的，又说了两个字。
“烧掉。”
大伙儿都转头看他。
“小周你是说，”江波涛摸着下巴：“把干草堆烧了？”
周泽楷点点头。
“这个主意没准能行，”江波涛像是想着什么似的笑起来：“趁乱弄掉几个监控，咱们就能溜进去了，只是得跑快点儿，别给人一锅端。”
方明华斜了他一眼，笑道：
“你怎么跟会读心术似的，小周说两个字你能讲出这么多。”
“特异功能呗。”江波涛也笑。
周泽楷受惊似的抬起头，悄无声息地红了脸。
“行了说正事儿吧，”吕泊远看不过去地打断他们：“我觉得这主意成，大家看呢？”
他在队里是仅次于周泽楷和孙翔的战斗力存在，鉴于那两个人一个基本不说话一个很难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，他的意见就很重要了。
“行啊，”吴启说：“再要溜进去是很难了，还不如打一场硬仗。”
杜明挠挠头：“这……挺危险吧？”
所有人齐齐看他。
“咳，当我没说，”他悻悻道：“那我跟总部汇报啦？”
“快点儿吧，”孙翔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：“天都要黑了。”
于是杜明赶忙给总部发送信息。
“话说那些苍蝇，”吕泊远想起什么似的：“进基地已经半个钟头了，再拍下去会被发现吧？”
“终止吧，”江波涛道：“肖时钦说过可以自动休眠的。”
他按下了控制系统的停止键，数只苍蝇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建筑物角落、仓库货架下等隐蔽所在，陷入休眠。
队员们将任务计划发送给总部之后，很快就收到了同意行动的回复，同时由于任务危险，方锐亲自接通连线，严肃地叮嘱他们一切小心，总部将准备好接应的直升机和武装措施，以防万一他们遇到危险时即便通过武力手段也要让他们安全撤退。
夜晚悄无声息地来临，秘密基地四周一片寂静，偶尔传来昼伏夜出的兽类的嗥叫声。
队员们决定不再等待，连夜乘全地形车往任务目标进发，趁晚上对方守卫相对松懈的时候展开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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